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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雪原到大漠

    我的家在东北。

    东北的黑土地上,幸福和快乐是最不匮乏的资源。

    黑土地生长出的优质的农作物哺育着一代又一代的东北人,利用这些食材东北人民创造出了各色的美食:锅包肉、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铁锅炖大鹅、酸菜……好吃分量更足,就着东北大米大碗吃肉大口喝酒也养成了东北人豪爽的性格。

    说到东北,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冷,冰天雪地天寒地冻,没错,但这正是我儿时乃至今日的快乐源泉。故乡的雪没有江南亭台映雪的清秀,没有古都雪盖宫墙碧瓦的积淀,更多的是一种席卷一切的豪放也是洋洋洒洒的飘逸。

    记忆中的雪好大啊,没过了孩童的膝盖,无需冰雕雪雕那样的大工程,幼时的我们自己就可以掏空并钻进雪堆再饰以孩子特有的想象,筑建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城堡。至于堆雪人那更是再平常不过的娱乐了,雪球一定要滚到自己推不动为止,凛冽的寒风中的满是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滚动雪球的孩子们的小棉袄里的毛衣都被汗水浸湿了,最后堆出一个个和小小孩童近似等高的雪人。孩子们都无不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叽叽喳喳地拉来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期待着来自长辈的最终肯定。玩耍结束回到家的吸着鼻涕红着脸蛋儿、衣服不知是汗湿还是雪化后弄湿的小淘气包们,免不了收获母亲的一顿“训斥”,但批评往往是耳边风吹过,吹不走快乐的心绪,那更多的只是母亲的另一种关怀罢了。

    后来稍微长大,雪的身份渐渐从“玩伴”变成了“陪伴者”,下雪的时候我更喜欢静静欣赏了,仰望着天空的时候,好像一切杂念都消失了,脑海中心坎儿里只剩下旋转飘落的鹅毛大雪,我太喜欢也太熟悉这种感觉了以至于尽管从大学开始六七年的冬天都很少在家,但是这种感觉并未陌生,烙印般地就算只是笔下在描述却似身临其境心中泛起熟悉的幸福波澜。可能对于我这个东北出生长大的孩子来说,最干净无暇的恐怕就是雪了罢,再难找出另一个词语替代。夜间的雪也是极好的,更带温馨的感觉,隔着窗户望着昏黄的路灯下雪花缓缓飘落,屋内的温暖仿佛传递到窗外路灯下,窗外映雪的灯光也使屋内更加温暖。此刻我惭愧遗憾自己匮乏的文笔无法描述出那种景象以及心境的一分一毫,必然难以打动读者引起遐想,更不要说共鸣了。

    再后来大学到武汉读书,雪成了难得一见的尊贵客人,稍微大一点的降雪一年一两次已实属难得,至于能存在枝叶及建筑物上的雪就更是令人喜出望外可遇不可求。每当这种雪出现,我必然和传说中的南方小伙伴初次见雪一样冲出门外好好撒欢一番!

    在国内得到调令要来科威特穆特拉项目,我还竟自调侃,从火炉武汉去到了一个更大的火炉,人生越来越“火热”了。玩笑归玩笑,可能真的是与雪有缘,走之前十一月底北京的初雪早早地就来了,从东北老家回北京的时候也下起了雪。

    在科威特,雪必然是请不来了,连稀客也不能称为。初到这里陌生和孤独感是必然存在的,下飞机坐在车里,在去往项目部的路上,车窗外飞过一片片略带绿色植物的沙漠,车内放着阿拉伯风格的曲子,挺好的却也很模糊。但是到了项目部之后,领导和同事们的关心关怀和热心帮助让这种模糊清晰起来,让我感到很温暖。领导和我们亲切谈话对我们表示欢迎慰问同时也提出了对我们的寄语和期望,部门内的前辈就如同哥哥姐姐一般主动带我熟悉情况、提醒生活中要注意什么、耐心细致地指导具体工作、一起讨论未来学习努力的方向等等,让我有一种亲切的家一般的感觉,渐渐融入穆特拉项目这个大家庭。

    直到在写这篇文章之前,我突然找到了雪原和大漠间种种显而易见区别之外的联系:同样广阔浩渺的境界、漫天飞雪与飞沙走石的气势气魄,无形中唱响了一首冰与火之歌,更展示出了广阔的天地,你依然还是那个望着雪出神的少年,努力投身到火热的建设中去吧,勿忘广阔天地,坚信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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